“——够了!”谢京屿的胸膛快速起伏,捞起一旁的椅子砸到玻璃柜上。
在玻璃倾泻而下的震响中,他的额角青筋暴起:“江离清,你太恃宠而骄了!”
“地下室蛇鼠俱全,我要你好好感受一下,什么才叫真正的恶心!”
谢京屿大手一挥,几位佣人当即把江离清往地下室拉。
“谢京屿,你凭什么这么对我?放开!”
江离清不可置信挣扎,可回应她的,是谢京屿冷漠的背影。
佣人们力气很大,一巴掌甩到了江离清脸上,压低声音恶狠狠道:“别喊了!这三年你不在,童小姐才是我们的女主人!”
其中一个掏出一个粉色药丸,二话不说掰开江离清的下颚就塞了进去。
“咳!”江离清本就被巴掌扇得耳边嗡鸣,此时喉咙骤然进入异物,她疯狂咳嗽要吐出来:“你给我喂了什么?!”
“当然是童小姐给的好东西!”佣人用力拽住江离清的头发,踹了她一脚:“给我咽下去!”
地下室的门轰然关上,连月光都照不进来,黑得压抑,又有老鼠虫子跑动喊叫的声音。
江离清却没有精力去害怕。
她急促喘着气,身上爬满了红肿的疙瘩,疯狂的痒意惹得她疼得打滚,窒息感骤然袭来。
“谢京屿......”
她艰难掏出手机,冷汗浸湿后背。
可电话那头一直是冰冷的回音,好不容易接通起来,谢京屿却冷然道:“给初晴道歉。否则,我不可能放你出来。”
“童初晴给我下了药......”江离清瘫在了地上,说话间嘴唇都在抖。
可谢京屿不信她,语气很平没有起伏:“别再污蔑初晴了。”
电话被挂断前,江离清听到了童初晴娇软的声音:“院长,我已经脱好衣服了,快来帮我上药。”
“嘟——”
江离清手心一松。
意识陷入混沌前,谢京屿紧张抱着她温声哄的画面闯入。
是她不小心被水果刀切到了手指,谢京屿比她还着急,给她上药时手指都在颤。
最后男人哑着声音说“老婆对不起”,还说,“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再疼了”。
瞳孔涣散闭上眼时,一滴泪珠悄无声息滑落。
9
消毒水的味道蔓延至鼻尖。
护士嘟囔着:“你终于醒了!怎么会误食过敏药啊?剂量还那么大,发现的时间又晚,你送来的时候都休克了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