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的味道变成了薰衣草洗衣粉味,是换了衣服的原因。
陈序淮眸光暗了暗:“这是谁的?”
“什么?哦,你说校服啊,”祝欢反应过来,“王嘉茗的呀,我和她换衣服了。”
陈序淮抿唇不说话了。
他生气了吗?不,没有。陈序淮没有生气的资格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。
看到祝欢交到新的好朋友,他应该高兴的。
陈序淮翻遍了心里的情绪,发现并没有出现“高兴”。
他在“嫉妒”、“渴望”、“怀疑”。
祝欢又想了想,“你能扶着我吗?假装我腿软了走不动路。”
陈序淮蹲下身:“上来。”
“我说扶着呀。”
“不像真的。”
那倒也是。
祝欢只用一秒就接受了这个设定,摩拳擦掌趴到他背上。
平时看不出来,陈序淮还挺结实的,掂了掂她的重量,毫不费力站起身。
一只手托住她的腿,另一只手拎起祝欢的书包。
祝欢顺势把下巴搁在他肩上,两条胳膊勾住陈序淮的脖子。
“重吗?”她问。
这是个送命题,陈序淮敢说重就死定了。
“轻。多吃点。”
祝欢满意地点点头。
她不胖,但许云深依旧不满意,总让她学学艺体生那些女孩。
学拉丁舞的郑琳,体重只有八十斤,上个学期一直是祝欢学习的榜样。
虽说祝欢也才一百斤左右,但许云深总是想让她自卑,经常拿她和别人比较。
祝欢的条件太好,能挑出毛病的地方少之又少,许云深甚至称得上鸡蛋里挑骨头。
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让陈序淮有一瞬晕眩感。
明明结婚的时候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。
现在却像一个真正的毛头小子。
这一发现让陈序淮有些厌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