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同的处境让他们相依为命，相互扶持着走过最艰难的阶段，后来九子夺嫡，楚承渊险些命丧黄泉，是楚明曦舍命相救，才保住了楚承渊，保住了大澧。

楚承渊登基后，也是特下诏令，楚明曦与他平起平坐。

也正是因为楚承渊的偏宠，楚明曦才越发放肆，烧杀掳掠无恶不作，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却束手无策。

可他们不知，看似毫无破绽的楚明曦有一个致命的弱点——楚承渊。

没了楚承渊这个依附，她楚明曦便什么也不是。

我握紧金钗，咬牙划破自己的脸，还未抬头，脚腕被宫女狠踹，重重跌进污泥。

“臣妾已经自毁容颜，公主为何还不肯放过臣妾？”

我惊慌求饶，却只换来楚明曦不屑的冷笑。

“舒妃，大澧谁人不知本宫向来赶尽杀绝。”

“能死在公主眼前，是你的福分！”

宫女面目恐怖，高高举起金钗，眼看扎进我的手腕，一把横刀将其震飞。

我恍若绝境逢生，扑进楚承渊怀里，眼泪止不住的流：“皇上……臣妾好怕……”

楚明曦冷眼斜睨，不为所动。

她知道楚承渊不会罚她，因为她杀过许多人，下至宫女上至皇后，只要她不高兴，就是皇亲国戚也照杀不误，而楚承渊对此向来睁只眼闭只眼。

果然楚承渊只是轻轻皱了下眉，并不打算为我说话。

我连忙福身，跪在他面前：“皇上，是臣妾不慎惹怒了九公主，与九公主无关，您要罚就罚臣妾吧。”

我不断磕头，本是血肉模糊的脸更显凄惨，单薄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。

砰未听到动静，我凄凄笑着，将刀递到楚承渊手中，清明透亮的黑眸流出几分释然，好似当初舍命相救的楚明曦。

“能死在皇上怀里，臣妾死而无憾。”

2.

“舒妃！”刀尖刺破胸口，楚承渊骤然夺走小刀，紧紧拥我入怀：“朕并非真要你性命，你这又是何苦？”

我流泪苦笑道：“臣妾的命是皇上给的，如今也算一命换一命。”

“胡闹！这样的傻话以后不许再说！”楚承渊皱眉喝止，扭头劝解楚明曦。

“曦儿，此事你也有错，大澧疆域辽阔总有相似之人，何况舒妃又只是淮乡的一名流亡女，你何必咄咄逼人？”

“曦儿不过是担心皇兄的安危，难道皇兄忘了当初前朝余党是如何潜伏在皇兄身边的？”"